家教良好的聂云湛实在想不出什么骂人的话,只能自己闷在一旁把个脸憋得通红。
“哎呀,小伙子不要不好意思嘛!年少慕艾,人之常情,你也别跟着家里的老古董学成个小古董了。”
“叔爷──”
“好好,叔爷不说了,在小姑娘面前给你留面子。”
看到一向温润如玉的少年快要跳脚了,老者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接下来老者倒是没再开玩笑了,他收敛起表情拿出茶具,先自顾自地泡了一壶茶,给两人各斟了一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晏蓁端起来抿了一口,又将茶杯轻轻搁下,垂首安静地跪坐在一旁等着老者开口。
“觉得如何?”
晏蓁微微抬头看见老者眼睛正轻轻闭着,但是脸是朝着自己的方向,明白这是在问自己。
“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觉得老先生泡茶的动作很优美,仿佛蕴含着某种节奏一般,茶香涵而不漏,入口方觉唇齿留香。”
“哈哈,小丫头还是有点悟性的,一般人可看不出里面的门道。”老者捋了捋山羊胡子,“不过你要跟老夫学茶道可学不到什么花样技巧,老夫的茶道讲究自然而为,顺应茶自己本来的道。”
“茶还有自己的道?”晏蓁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哈哈,万物顺应自然而生,道法自然,茶当然也有属于它的道。”
“先生是道家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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