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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怀仁确认道:是。
顾君遥肝胆俱裂,他不受控制的朝后踉跄几步,双腿在瞬间失去了所有知觉,他跌坐在了长椅上。
走廊的灯光不知何时变得这么刺眼,刺的他想流泪。
他恨自己对宁棠的关心太少,以至于和宁棠朝夕相处三年,却丝毫没有发现他的病情。他更恨自己的疏忽放任了宁棠病情的恶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导致了宁棠病情的加重,他恨不得穿越回到自己二十一岁那年,狠狠的扇上自己俩耳光。
余怀仁的那声是,就好像当众宣布了死刑。
如果他更爱宁棠一点,宁棠是否就不用操心劳累那么多了?
他突然想到宁棠被人肉的时候,网传宁棠急病送医,他现在终于明白那个急病是什么病了。
顾君遥望着天花板,被明亮的日光灯刺的泪水蒙住了双眼。
他猛然想起当年,自己在外地剧组拍戏,等回到京城已经一个月了,宁棠在家等他,他和往常一样拥抱爱人,亲吻爱人。除了电视柜里多了几种常见胃药,似乎并没有哪里不对。
很久以后他才听梅小梅说,原来一个月前宁棠去抢资源,胃出血送医,住了一周的医院。
得知真相的顾君遥懵了,但他没有怒气冲冲的去找宁棠质问,因为他知道,宁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呢,他又怎么可能去责怪呢?
一直以敬业二字著称的顾君遥,第一次罢演了,他把自己关在保姆车里谁也不见,只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独自一人感受着什么叫痛彻心扉,什么叫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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