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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近午,日向三郎载回修好的轮椅并协助直人坐上去,边碎碎念地骂澄臭小子,说话不算话,答应要照顾别人却没做到等等。直人只静静地听着、笑着,没陪着骂,也未开口替澄辩解。
因为他也找不到什么话替澄辩解。
当然,不是他无情,将澄过去为他做的一切弃如敝屣。只是就算他脾气再好,他也不是圣人,人该有的嗔与怨他都有;既然或多或少有那种被拋弃、被拒绝的感受,为什么不能有一丝丝慍恨?
但该感谢的终需明讲,告别日向三郎时,他连连点头,郑重地道谢:「伯父,谢谢您,也谢谢澄。」
「你谢我是应该,谢澄那浑小子做啥?」日向三郎挥拳做出欲打人貌。「他要是回来给我瞧见,我就狠狠揍他一拳,罚他丢着让你一个人回来,害你受伤。」
「伯父,我不会阻止您打他。」直人呵呵地笑。「我只是想谢谢他以往好歹也照顾我不少,託您与他说了罢。」
「这种事你自己说不就得了?」
「怕我以后家里忙,会给忘了,如果您近日还有打电话给澄,替我向他说一声。」
「好吧!」日向三郎耸耸肩膀,不由得又啐了起来。「真是,浑小子要是有你几分懂事就好。」
直人莞薾一笑,推着轮椅离去。
从澄家回自己家的路程较短也较为安全,加上直人努力说服,日向三郎也就放心让他独自返回,交待他回到家后打个电话来报平安。
顺利地来到家门外,直人却看见有个细瘦的身影站在门口张望,长长的头发在后脑勺扎成俐落的马尾,肩上背着小碎花布缝的提袋,模样相当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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