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日向三郎的声音忽然变远,像是在与旁边的人说话;相隔不多久,直人的声音自话筒里传来。
「澄,是我。」直人的声音依然温温和和地,与日向三郎的急躁成为极大的对比。
「直人?」终于再度与直人联络上,澄相当欢喜,笑开了;然而先前的忧虑与难过时找不到人陪伴的苦闷也于此同时融为一股慍怒,瞬间爆发,掩过了喜悦,反令澄低吼:「你究竟在搞什么鬼?我说了你几句,你就用休学来报復我吗?」
直人倒很冷静,一字一句地述说:「你和学长去迪斯耐那天,我接到家里来电说爸爸前几天从屋顶上摔下来昏迷,送医急救好久才醒;听说左腿严重骨折,接下来还有很长的时间得復健,是否能完全復原是未知数。为了减轻家里的经济负担,哥哥希望我休学回家。」
澄张大嘴,无法相信他所听到的,他又问:「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想和你商量的,但你回家后心情看起来很差,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直人轻描淡写地道:「后来我想,反正这是我自己的事,不想再给你添麻烦,就由我自己决定了。」
直到此时,澄才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原来是他那天的斥责挡住了直人欲说的话!他只顾着发洩不满,却完全忽略直人眼里早因家人出事而满佈的担忧。
「对不起……」挤了好久,澄总算挤出这么一句话。「我那天太生气了,结果什么都没注意到。」
「你是该生气,与残障者共同生活的日子本来就很辛苦,诚如你所说,我只会缠住你让你无法做想做的事。」直人语气里的感情很淡很淡,彷彿他说的是别人的故事,显得相当抽离。「我这付德性,无法在家人困苦时帮上什么忙,靠休学来省下不必要的开支是我唯一能做的。」
「直人,你别这样贬低自己,我听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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