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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无他,他注意到夕脸上的表情在短短的这几分鐘内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变得异常苦涩,好像被什么东西刺得很痛,黑色瀏海底下的大眼睛蕴含着一点点不自然的湿润感,似乎随时会有什么东西从那当中流洩而出。郭卫想都没想,手臂一个用力,就把夕拉向自己,将他黑色的头压靠在自己胸膛上。
司徒苇声说,光兰街十七巷四号这间屋子可怜郭卫,才派夕来照顾他,可是郭卫现在觉得,其实,反过来好像也成立。
郭卫接受白爷爷的委託照管这间屋子,而夕是这间屋子的一部分,那么,夕就也是郭卫要守护、要照管的对象。
他还把手臂环抱着夕的肩膀,首先确定了一件事:司徒苇声说得没错,夕不是灵之类的东西,因为他碰得到实体。不仅是实体而已,还意识到夕的肩膀既凉又瘦,好像不太健康。儘管郭卫从夕的外表猜测他应该有十七岁左右,但郭卫非常确定自己十七岁时可一点也不瘦小。假如他住这么好的房子,成长环境应该差不到哪里去,不应该一副发育不良的模样。
难道是被「主人」虐待吗?
假如是的话,那是不是表示说,在郭卫之前,夕还服侍过别人?
郭卫还在思索这一大串降临于脑袋里的问题,耳朵先捡拾到声音,一个微弱且饱含困惑的声音从他胸前的t恤当中传出来:「主、主人……」
「……啊,不好意思。」郭卫稍稍放开夕,却仍然留着一隻手、扣住他的头,让他无法转开视线。他的下一个问题,语气已经比一分鐘前温和许多:「你可以告诉我吗?我们今天究竟作了什么好事,让你这么不舒服?」
夕沉默了几秒鐘,才回答道「没有」。
他的答案令郭卫立刻板起脸:「我刚刚才跟你说,假如你称我为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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