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带走了她的病。
奇异的是公孙嬋认得所有的人,却记不得这些人的性情习惯,以及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包括自己的父母。初时,小莹有种又从六岁的小姐开始伺候的错觉,她许多事不懂,竟像是于这人世一无所知,一次她试探地问公孙嬋凤凰之事,得来的是一脸茫然不解。
她忽地喜欢上任何有翅膀的虫子,不论蝶蛾蜂蟀,地上捡到活的定要放回树上,死的就挖洞埋起来,这不禁令小莹想起她曾经虐死过一隻夏蝉。
公孙嬋更擅自将小莹改名为小苍蝇。
「什么小苍蝇,多难听啊,要不叫小萤还好点,若一定要虫子的话……」她可是个姑娘家呢,叫那种奇怪的名字多丢人。
「可你老在我耳边团团绕、嗡嗡叫,比较像苍蝇啊。再说你屁股又不会发光。」
若非公孙嬋笑得一派天真,小莹真要以为她恶意拿她寻开心。
公孙嬋夜里还会自言自语,听得小莹头皮发麻,一次轻手轻脚撩开床幔,只见公孙嬋对着腕上那夫人送她的白玉手鐲兀自咯咯笑得开心,一见小莹便说:「别偷看,我朋友不见外人!还有,我朋友说你裤管上别着一根针,小心扎了脚!」说完娇笑着把床幔拉上。
小莹低头一见,果然裤管上穿了一根白天她缝补用的绣花针,只吓得她一身冷汗。隔天问她所谓朋友是谁,她只是不说。
莫不是通了天眼,可见神鬼?
这事令小莹疑神疑鬼好一阵子,当以为有人扯她头发时,转过身却原来只是勾到树枝。她还以为自己耳朵长了毛病,老是在走路不小心绊到脚时,好像听见有陌生的笑声似的。
这都罢了,最教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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