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那精緻的耳朵低喃。
良久,不得反应,但见一张睡容沉静如水,人儿安稳地在自己臂弯里,素手搭在他手背上,犹正酣睡,也不知听见了没有。
他哑然失笑,轻轻地在紧闭的眼皮上落下一吻。
罢了。
改天有机会再说……
现代的西药果然凑效,李旭曦每日按时给方祈服药,管吃管喝管暖身,过得三、五日,终是摆脱了那缠绵恼人的风寒。孰知方大人堪堪痊癒,随即又故态復萌,将他挡在车厢外。
这、这、这根本是活脱脱的过桥抽板、卸磨杀驴啊……
李旭曦不满地在心里滴咕,照旧搭上刘裕的马车。
「李公子和方公生间隙了?」刘裕促狭道。
「谁晓得……」李旭曦撇了撇嘴。
「每到寒冬,方公脾气便会有些多变,李公子莫见怪。」
李旭曦疑惑地扭过头。
「方公曾驻守北疆监军数载,那地界气候严酷寒冷,非是中原人可以估量的,有一回方公带兵驱逐侉子,不慎困在雪山中,幸好援兵赶及,回营后他便大病了一场,险些丧命。」刘裕说得云淡风轻,李旭曦却听得胆颤心惊,「经此一役,方公的底子大不如前了,但逢下雨、刮风便会骨头痛,可能这样,他心情便不好……」
那身板儿,弱柳扶风吹吹就倒,大概连一把剑都握不稳,还带兵驱逐侉子?真是不敢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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