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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看我的证件!」
他嗤之以鼻,彷彿我在无理取闹。我的恼羞成怒像砸在一团厚重的棉花上,虚无失力,跳樑小丑般的可笑。
明明不是一个骄纵又情绪起落夸张的人,面对这个男生,用不得平常心与理智压抑。让人不由自主卸下偽装,这不是一件好事。我眉头拧得更紧。
「别把我想得那么齷齪,少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你难道看医生不用缴交证件?」
我一噎,他将双手放入黑色大衣口袋,睨着我。「恢復精神就自己下床,不要在急诊室霸佔病床。」
……屈辱、百分之百的屈辱。
好好一个优秀护理系生让他说成霸佔床位的废物,没有更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