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跟天斗?」
李嗣好像又笑了声,淡淡然吁气回他话:「我的天,就是自己。我想当棋子就是棋子,想下棋就是棋手。不要被自我侷限了,所谓的自然、天道,也是一种迷障而已。你以为有什么,实际上根本什么也没有,雾里看花。」
「越说越玄了。」段豫奇又一个呵欠,闭上眼挨近李嗣。
「规律和不规律都有它存在的意义。这是为了分界,与混沌有所分别。举例来说,週期性的讯号称为谐波,所以脉搏、历法、呼吸这些都能观察出谐波,古代五术中就是以此衍生了生数、成数推算出许多理论,心肝脾肺肾各自应该在哪个位置,就像是每个星辰该座落在宇宙哪个位置一样,只要窥知其数就能推衍。」
李嗣话音停落,取而代之是段豫奇的轻鼾。只开了盏夜灯的幽暗房间里,李嗣不自觉流露出柔情望着身边人,以前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是什么也都无所谓,现在他想成唯这人心中的唯一,也乐于给予他所能给的。
生而为人曾让他感到麻烦,现在才觉得没枉费他走这一遭。倒不是人类有多伟大,瞧瞧食物鍊底层都是为数眾多的种族,人类宛如螻蚁,却是变数最大、影响深远。
次日清早,已经没有媒体到店里蹲点,段豫奇跟李嗣打声招呼就下楼吃早午餐,还约了人见面。不是孙叔,而是王騫虎。两人住得很近,巷头巷尾的距离,但王騫虎却难见到段豫奇一面,全是因李嗣把人藏得密实。
王騫虎还没走进店里就一眼看到段豫奇,表情难掩激动,似乎全副精神都放在学弟身上,连店员过来点餐也恍若未闻。段豫奇叹气,依学长的喜好帮他点完东西,王騫虎回神喝了口开水,润了润过于紧涩的喉咙才关心道:「你当时也在第二大楼吧。亲眼看到你没事我才放心。」
段豫奇歉疚笑了下:「对不起,我这阵子状态不好,也没什么精神联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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