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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因为质问而直起来的身子骨,如今弯了起来,脸上俱是苦色,他再也不能问出别的话,虞衍的过去不堪又屈辱,他心疼得很厉害。
若是叫他去面对,他或许已经自裁,哪里能够站在这里安然从容,还能够说出来。
兄长说得对,他不够狠,如何能活到现在啊。
同一个阿娘生的,一个过的是天,一个过的是地。
“弟弟如今知道了,要如何呢?”
虞思谦低垂着头,他说不出别的话,虞衍讲的这些,给他的冲击力太大了,他还不能想到,怎么样安置虞衍,兄长没有过过几天好日子,再将他送到牢狱里。
他....狠不下心了。
“弟弟要代兄长去受过吗?”
虞衍难得还有心情打趣,“弟弟若是真的去了,阿爹阿娘知道,会连夜赶到上京城扒掉我的皮。”
他用最戏谑的方式,说着残酷的事实。
是说不准。
虞思谦僵着身子站着,腰板再也直不起来,他过得太好了,他愧对兄长,记忆里比他高不到哪里去的兄长,承受得太多太多了。
虞衍瞧他一眼,收了声音没说话,他回到酿酒的椅子上,打开适才封存的酒,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墨黑色的小瓷瓶,朝里面抖进去几颗微小的药丸。
药丸遇酒即溶,不仅如此,才弄好的梨花酒,竟然飘出幽幽的酒香味,仿佛放了一年有余了,醇厚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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