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有她们被风霜刀剑磋磨过的,渐渐疏远的两颗心。
纪绣年轻声说:没有为什么。我求你。
她们的影子被灯光投落到墙上。
光影切割之间,她和她的影子之间彼此独立,落在冷白素沉的墙上,像一幕笔墨干净的山水画, 黑白分明。
求我?
周琅在沙发上坐下,仰头喝完剩下的半瓶酒,唇角微微弯着,笑容是冷淡而讥诮的:既然你也认为我根本没有义务来帮你的话,那就继续之前的问题吧。这世上的事情大多是一场交易,你不是说什么都可以吗,纪教授准备拿出什么东西来打动我呢?
纪绣年站在落地灯旁,她的影子清瘦干净:我不知道什么能打动你。
那你想啊。
周琅攥着空啤酒瓶,目光一寸寸地从她身上扫过,最后收回。
在一片静默中,她抬起手,食指在自己嘴唇上重重擦过,好像是被瓶酒的铁皮划破了,淡淡的血腥味,有点疼。
殊不知这个动作,在深夜,多了某种其他的意义。
如同错误的信号。
想不出来是吧周琅丝毫未察觉,把空罐放回茶几上,又开了一罐新的,酒液漏到茶几上。
周琅感到头晕。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是低烧,反反复复大半个冬天,大概是刚才吹了太久冷风的原因。有时她简直要怀疑自己迟早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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