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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嘉亦笑如春风:去吧,我难道还能对纪教授做什么吗?
纪安扬抿紧唇,转过身,走到了马路对面。
纪绣年看着少年的背影,忽然说:你要好好对安扬。
我知道,他是我儿子,我没道理对他不好。
清然说,你不喜欢他。
一向温柔含笑的浪子此刻神色怅然:她还说了什么我可以知道更多关于她车祸的细节吗?
纪绣年看向半空,视线也显得空然。
曾经刻意遗忘的回忆,如今一帧帧闪现。
那些不愿回想的往事和时光。
在父亲的精心安排下,她见证了昔日恋人的婚礼。
那之后的两年,她出国修学位,权当散心。
她是从小就只知克制内敛的人,不知道该如何放肆,甚至连买醉都不会,无法靠酒精、烟草来麻醉大脑,只能静静等待时间冲淡一切。
那时候她白天上课,在图书馆看书,处事大方得体,待人温和礼貌,依旧是整洁有序,温柔清雅的人。
没人知道她夜晚一闭上眼睛就看见那一刻神父庄重宣告,曾经许诺永远爱她的恋人为她的新娘戴上戒指。
于是整夜睡不着。
程清然是她在医院认识的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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