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就是差点撞上停下来的程老师,被他无奈地扶了一下,“看路。”
滴滴一声,车解了锁。是很低调的黑色车身,但看上去很贵,看来程老师也是有钱的。
替晓颂打开副驾驶的门,程望舒的手已经垫上去,只是她一直犹豫,看上去左右为难的样子。
“怎么了?是想去后座休息一下吗?”程望舒不明所以,放下手,看着少女明亮湿润的眼睛。
难为晓颂,病中还灵机一动,装作踌躇,声音轻而柔软,“副驾驶不是师娘会坐吗?我不好坐,书包底下还有点脏……”
一下子把程望舒逗笑了,难道生病的姑娘脑回路不太一样,还是她本来就不走寻常路啊,他该宽容一点。
“小姑娘,懂得还不少。但很遗憾,你没有什么师娘,上车吧。”
“哦。”晓颂故作乖巧的答应,这下自动钻进了车里,还好有口罩,让她嘴角夸张的笑不至于无所遁形,但是发红的耳垂和带笑生动的眉眼也容易出卖她并不平静的心,只好把头埋进书包上,保持病号的虚弱。
车上也有程望舒淡淡的香味,询问过地址打开导航后,就开得很稳,也不按喇叭,车里是安静但舒适的氛围。
程望舒等红灯时,分神看了一眼晓颂,好像又睡着了,不自觉的也放松下来。
一个人的时候,他比较习惯安静,在课堂上讲太多话,同事交际也要抽空经营,家里还要应对家人的催婚,外聘到杭城之后,更是电话频繁。
父母并不理解他主动报名外聘积累经验,不理解他放弃三年在北师大的教书时间和晋升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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