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嗅见了极香的人,慢慢地围了上来,他们如贪食的豺狼虎豹,把女帝紧紧堵在中央,仿佛供奉着神明。
须臾,有个内侍官登上了夔牛之巅,隔着许远跪地急忙施着遮面礼,他太焦急太兴奋太慌张了,以至于没有看到眼前可怖的一幕,便疾疾禀告道。
陛下,陛下,咸安圣城八百里加急密保七殿下,七殿下他醒了
女帝的双瞳双瞳剪满毒怨与极恐,一口血气喷出口外,六窍出血不止,挺着身姿倒地不起。
她那张威吓四海的脸,青紫得骇人,淌着血泪的眼珠子,永不瞑目。
与夔牛之巅低下的某处,悬挂着摇摇欲坠的两个人,一红一白,宛若两面旌旗。
谢墩云道,花鲤鱼,老子信了你的邪,在这里挂着当活靶子!索性是下面的人看不见的角度,但是他的通天眼微微有些渗血,若不是臂力惊人,怎能许久挂得住精健的身躯
上官伊吹冷声道,那伞,给我!语气强硬到了像是要抢东西,否则我抱着你,咱们同归于尽!
谢墩云本想回之以嘲鄙的眼神,奈何禁不自禁而问,你想做什么!
上官伊吹直言不讳,我要去找阿鸠,你既然是烨摩罗的灵宗大禅,早就该知晓,白式浅正是凭借这柄纸伞,才进入了阿鸠的精神幻彧。
他的目光凌然,绝不容许质疑。
叫我去,阿鸠在等我上官伊吹攀着机械兽的手指松开一丝,你也去寻白式浅吧。
此刻,他们不再是朋友,但也绝非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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