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生疼,长时间被谢墩云拽着头发,他的头皮发麻,一颗颗往出滚着血珠子。
上官伊吹呢喃道,阿鸠没死,他没死
他死了,他必须死谢墩云扯着他的手一刻都不能松开,大人可还记得我曾经讲过的那个故事吗?
禅师,武将,和鱼的故事。谢墩云蓦地松开手中长发,移去自己的脖子间,抚了抚微松的药带。
上官伊吹眼底隐约放出一道垂死之光。
刹那间,女帝座下的夔牛于众目睽睽之下开始形变,巨大的身躯里听得不计其数的机关铮铮而鸣,须臾变成一个能纵万人隐匿其内的藏兵阁。
女帝的皇座屹立不变,她的身后,二十八卫宫如铜墙铁壁一般挺着威武的身躯,警觉的目光如炬,连鸷酷的烈阳和风沙都无法透射。
上官伊吹缓缓从地面爬起身来。
随着视野的开阔,他终于看清楚女帝背后的沙漠,竟然是黑茫茫的一片人山人海。
数不清的武士手持长刀,屏息凝神,似乎流连在鼻息间的气,聚累之后就能汇成一道道摧枯拉朽的风浪。
步兵,骑兵,炮兵依次排开,无边无际,攻城的巢车,轒轀(fnyun),临冲如沙土中钻出的噬天狂兽,于群武之外,恐怖地压伐在苍茫大漠之间。
这些活生生的战争机器绝非幻术所致,而是货真价实来毁灭世界的存在。
但凡践踏之处,必然腥风血雨,草木不生。
谢墩云的眼角顿时一抽,对女帝冷冷提道,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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