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那些闪闪发光的烟尘自他掌心里滚了几滚,自瑟瑟发颤的指缝间流淌出去。
上官伊吹骂他是老狗,他就像最落拓的狗一般趴在地上,双手不停地往回搂着什么,直到他紧紧拥着雷肜伞,双手空空。
谢墩云知晓自己命不久矣,俄顷咆哮道,小九,老子从未把你当作朋友,只因为老子一直将你看成兄弟!
鸠罗纳夜,夔牛衔杯,血泪盛皿,皆如眼下!
小九九,对不起,原谅我
谢墩云默默闭上眼睛。
你竟然还敢教唆阿鸠!上官伊吹气积千丈,高举的弯刀笔直砍向谢墩云的后颈。
血花刹那,靡靡得与戚九模糊的视线汇作一副淋漓丹青。
上官伊吹抛去手中血刀,仿佛从血水的洗涤中,披一身红袍墨发,快步向呆滞的戚九走来。
阿鸠,勿怕上官伊吹用自己的身躯遮挡了血泊中的碎影,他伸出双手去,从琉璃匣中抱出戚九,款款深情道,我们的敌人除尽了,以后这个世界就只剩下我们了。
只有你与我,朝夕相伴,日月无错。
戚九在他怀里静静地躺了一会儿,鼻头牢牢地嗅吸了些什么气息,轻手拍拍他坚实又沸腾的胸口,慢腾腾道,不,是我的敌人,还没有除尽。
上官伊吹的心跳明显置停一瞬,更激烈地跃动起来,还有谁是你的敌人!
当然,就是你戚九奋力从上官伊吹的怀里跃出,天野里成千上万的身影,在他的头际投射着凌乱的黑线,拉长且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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