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爱一惊一乍了,照老子看,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
谢墩云突然觉得呼吸有些憋闷,推开白式浅的胸膛,大大咧咧地往门外走去。
昂首一望无垠的夜空,失声唤道,喂喂喂!白疯子!大事不妙!
白式浅扶了扶眼前白绫缎,撑着纸伞随去外面时,就见整个天象大乱,斗星群舞,甚至连上玄月亦摇摇摆摆,仿佛喝醉了一般可怖。
二十四尊绯鲤木化石雕完全不在八卦的方位间固定排列,反而活灵活现地在气幻上四处乱游,鱼口中喷吐着繁密的气泡,疯癫失灵了一般。
整座气幻正不停地缩小,缩小,眨眼之间如倒坍的穹顶,垂垂然将屋顶已然压得变形,发出咔滋咔兹的断裂声。
小心!白式浅掺着谢墩云的肩臂,从廊檐下极速逃了出来,方才二人还准备休憩的整洁卧房,须臾间如爆裂的气团,土石激散,击打在周遭的墙壁间,抨击出无数个大大小小的窟窿。
谢墩云快手一出巨阙长刀,将横飞而来的断木残石一阵卷削,弥漫的尘土随着破坏力披向四肢百骸,依旧像散沙抽打,衣袖外的皮理上,击中者皆是一片血印子。
气幻绝无停止的势头,强压下来仿佛碾碎一座座建筑,一条条蝼蚁。
谢墩云捂着嘴对白式浅道,你先走,老子去看看鲤锦卫那几个伤员和门徒都走了没!
白式浅紧手扯住他的衣袖,莫去了,估计该走的早跑了!
谢墩云绝非坐以待毙,性急的他禁不住暴怒道,那就各顾各的,能活命才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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