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九最能体会,那个透光的圆月,可不就是放鸡进来的洞嘛。
估计真是憋久了,都把人憋出诗情画意来了。
不禁尴尬笑道,真是好诗,意境深远,惟妙惟肖。
得了爸爸夸奖,青衣人益发迎谀起来,推着戚九在空洞投来的光环里停下,问道,爸爸,转了半晌你可累吗?
戚九被他唤得有些心力交瘁,直言不讳道,其实你的年岁比我要大,之前隔着壶不好交流,今日面对面正好跟你纠正一下。
青衣人反不以为然,是又如何?咱们不以年岁论英雄,且以本领称短长,想我如此修为,竟被你轻松击败,便该尊你一声爸爸大人的。
戚九也不知如何再辩驳,倒是青衣人兴致勃勃,再以幻印招来一桌酒菜,准备要与戚九对洞畅饮。
戚九还是寻不到拒绝的理由,对方的热情高涨,如烘似炀,只好舍命陪君子,由着对方强灌了几杯酒。不过喝酒的地儿,在他心里始终是个障碍,害得戚九多少有些懊悔,应该当初给青衣人换个更好的地方。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微醺,戚九迷迷糊糊地想睡,青衣人旋即恭恭敬敬道,爸爸今日累了,且先睡吧,儿子替您驱除肢体间的乏累来。
酒兴上头,累眼昏花,戚九的口角亦囫囵不清,好,孝顺的好儿子,且辛苦你了。侧头睡了过去。
青衣人的笑容加深,趁戚九半寐不醒时,幻出了一桶温热的水,先把戚九双腿上的绷带层层敞开,露出皮肉来,搁进温水里浸泡片刻,取出来后摸上皂膏,再以长剃刀刮毛,嘴里嘀嘀咕咕道,轻一点,慢一点,若是剐破就要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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