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窥着对方面润谐睦,和颜悦色,史狱司不由心旌微荡,道,亦是夔元九年时候。
上官伊吹哦了一声,难怪整身遮挡戚九的目光,猛地一拳捣在史狱司又高又挺的鼻梁上,瞬时血花淋溅,鼻梁尽断。
史狱司捂着喷血的鼻子,口内断不敢发出凄惨叫声,两眼眼角不断渗血,惶恐不安地盯来,怎么说得好好的,偏被狠打了呢?
张姓狱卒脸上被温热的血汁一溅,挺直的腰板不由自主得弯向上官伊吹。
上官伊吹依旧挡着戚九,不让他靠前,慢慢招手,对张姓狱卒道,你记性这么好,再忆一忆,那老聋子是史大人到任前离开,还是之后。
之后,之后,绝对之后。张姓狱卒连连确认,他在狱中对犯人严施刑法,可是一拳将人脸捣碎的手段,可从未有过。
上官伊吹揪掉手套,扔在地上,扶着你家大人,好生治一治脸,确保他以后目不斜视,脸不呈红。
史狱司这才明晓自己犯了上官伊吹的忌讳,不该死盯着他的脸看,被打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上官伊吹拍拍微怔的戚九,侧头示意他离开,戚九边跟着边回首,史狱司捧着脸,在狱卒的搀扶下,嗷嗷惨呼。
心想大人真厉害,想咬谁就咬谁,想捣谁就捣谁,不禁觉得自己前途堪忧。
忐忑追随许久,上官伊吹已然登上鸣州狱最高的瞻漠台,北望远眺,乌木苏沙漠辽阔无际,除却炎炎沙风鸣起的雄浑之歌,更多的应是对生命有限的追溯与思索。
近处,一条绿色盎然的植带横贯东西,明显阻隔着沙漠无情的侵蚀吞没,守卫疆土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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