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
戚九冥冥中想起花楼第一层的斑驳血痕和流淌的新血,禁不住猜测着每一个字符都是由新血画出,脚底便不受控制,开始沿着字符往楼上走走去。
谢墩云紧随其后,完全不敢放松警惕。
待走至花楼的最后一层,眼前的混黑终于被窗牗间透射的月光淡淡扫去的时候。
啊!!!
一阵刺破人心的惊声尖叫,终于划破整幢花楼的死寂,极致的恐怖,便如静谧的大海陡然掀起的弥天高浪,袭击向每个人的心尖。
全让开!是白式浅冷淡的声音,戚九被谢墩云一把扯开,无数个红色的灯笼像横冲直闯的羊群一般,纷纷灌入第五层中最令人毛骨悚然的空隙。
而驱赶着灯笼的白影,更像是高扬皮鞭的牧羊人,冷冷撑着纸伞,跟在红彤彤的光华之后,愈发耀眼。
原来他真是去取灯去了。
谢墩云心里暗操了一声,想指着白式浅的鼻子一顿讽刺。
一个红灯笼狠狠撞击在他的脸上,当即错过看清对方容貌的机会。
白式浅仿佛什么也没做过,从谢墩云的手里扯过戚九,小子,这会子满屋子都是光亮,你总看得清了吧?
戚九双手一挣,摆脱两个人的钳制,很不开心道正相反。
蜂拥而至的十数个灯笼交相辉映,艳红色的光芒叠加成一个更加乖张的红色光茧。
茧中以几十具腐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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