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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九惊悚环顾,高挂东佛的空地荡然无存,整个宅院内疏风穿行,月光下一片惨然。
好可怕!
好可怕!
到底真是东佛有难?
还是他彻夜未眠,故此产生了臆幻?
戚九低低唤了一声:谢哥,你去哪里啦
整句话尚未吐露出来,头上华光灼灼,被人一把摁住嘴巴。
有人绵冷道,别叫,免得惊动了她,且到我伞下来。
这个她,应该是指待产的孕妇。
而说话的人,掌心里像攥着冰针,倏而缝住戚九的嘴巴。
戚九俨然害怕过度,此刻有人能陪伴左右,哪怕是背后会放刀的人,他也稍微能打起些精神。
于是抬眸,最先看见银纹白面的油纸伞面,而后是一张绝无表情的冷峻面庞,锋利如刀的墨眉下,一双冰冷如星的眸子微绽光彩,凉薄的淡唇上毫无笑意,也无敌意。
但是吐露出的每一个字眼,反而比刀尖更寒。
故人意外相逢。
戚九想起他救过自己的事情,又想起暗允要做牛做马的事情,还想起他不友善地把伞柄捅到自己的嘴里,盘查自己,威胁自己,恐吓自己。
念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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