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玉玑温柔地摸摸司阙的脸颊,柔声道:“不要让自己那么累,何必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司阙沉默。
——不应话,便是不同意。
尤玉玑抿唇,言至于此,也不多劝。
景娘子站在门口,朝里张望了一眼,瞧见屋里的情景,立刻向后退了一步,不急着进去禀话了。
尤玉玑也看见了门口一晃而过的人影,从身形与姿态辨出是景娘子。她推了司阙一把,让他去沐浴换衣洗一洗身上尘乏,然后提声唤景娘子进来。
景娘子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动静,等了片刻才推门进去。
“何事?”尤玉玑问。
“安卿侯明日就要放出来了。”景娘子禀话。
尤玉玑点点头,吩咐:“派人与翠玉说一声,明日我和她一起去接莹莹。”
一个月前,江云澈刚出事时,没有章法的翠玉跑来尤玉玑这里求助。江云澈刚刚高中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因反诗入狱,尤玉玑觉得事情很是蹊跷。她托父亲朝中旧部深查,查到牵连官员甚广,而江云澈虽然被押进天牢却迟迟不曾问罪。尤玉玑便更觉得蹊跷。
依她猜测,江云澈不是真的写了反诗入狱,也不是被人陷害,而是当了棋子。至于是被旁人当了棋子还是他自愿当了棋子,尤玉玑便参不透了。
直到三天前,这场牵连甚广的反诗案结了案。朝中官吏大清洗,而江云澈被无罪释放。尤玉玑恍然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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