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浓重的药味混着艾草的味道,熏得人心里焦躁难耐。
太医说给魏澜解毒的过程很顺利。
魏澜身上被施过针,宁晚心不敢动他,只小心地扯着他身上的被衾一角。他总是一副不急不徐的模样,仿佛天塌下来不过弹指。这时候毫无知觉地躺在这里,难得地显出脆弱来。
宁晚心心里疼得揪起,嗓子彻底坏了,声音喑哑宛如磨了砂:“既然毒素已经清除,为何他还不醒来?”
沈太医叹气:“这也正是老夫想说。”
“解毒的方子是我们几个老家伙商量着开的,不会有问题。从魏大人的身体反应来看,要命的毒素已被清除的七七八八,其余的用药慢慢调理,不会有性命之忧。”
“老夫方才针灸刺激大人几处穴位,却依旧不见转醒……观大人脉象,恐怕是这些年忧思竭虑,内里亏空,身子扛不住这些药力……”
想来也不难理解,魏澜少年时候就净身进宫,明里伺候晨帝,实则日思夜想都是复仇。晨帝崩了,燕帝上台。他虽然不缺花用,却一个人管着偌大的内廷,饮食清减,多思少眠,旁人若是这般三年五载的人都受不住,魏澜却十几年如一日。
“那待如何?”宁晚心此时根本听不进这些,“身子有亏就补回来,用什么药,缺什么东西,我都能找,我去找……”
沈太医瞧着她那副神情,心里实在不忍,“……大人的身体若是急补,反而会适得其反。”
“打个比方,就像一只瓷杯,常年不盛水,陡然以热水灌之,必因受不起而炸裂。郡主也莫要过于心急,老夫开一副药膳方子给大人口服,暂且将养着。只不过,大人到底何时能醒过来,恐怕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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