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老这么藏着掖着也不是个事儿,还是该跟魏澜谈一谈。
自己如何想的,魏澜又是如何想的,不妨开诚布公地说一说。
心头定了定,宁晚心又去把被她气跑的咸庆公公请了回来,请他帮忙寻一块儿剔透的玉料来。
而魏澜这段日子也并非刻意冷落宁晚心。
陛下决意为晨帝和燕帝时候遭迫害的官员平反,下令大理寺和刑部彻查往事。一时间前朝滴水微澜,朝臣自检,生怕过往诸事牵连自身。
魏澜明里只是个内监总管,实则身兼数职,劳苦功高。
御案上衣冠楚楚的帝王翻着一摞厚厚的卷宗:“晨帝时候的言官李常津当庭死柬,亲属男子发配,女眷充官……太过分了这个,可能替他正名?”
魏澜也坐在御案下设的桌案旁帮他处理这些事,闻言脑子里过了一圈这人的关系谱,头也不抬道:“发昭告,脱贱籍,赏金银即可。”
“倒也是,李常津这些家人在军营和教坊那么多年,好大年纪了,让他们重头开始人也未必乐意,还是问一下意见,去留不强求。”皇帝拍板定下,合掌落印。
魏澜无可无不可,朱笔一挥,将一封提议修缮行宫的折子驳了回去,折子扔给皇帝,“查一下这人,明知道陛下喜清廉恶奢靡,还上这种折子,不是脑子有坑就是背后有旁的事情。”
皇帝记下了那位官员的名字,继续看一个人的卷子,问一遍魏澜。
“杨家这个案子翻不翻,说来也是倒霉,杨嫔国色天香正值妙龄,伺候已经迟暮的晨帝原本就够委屈的,还判了人一个美色误国,治了杨家教养无方心思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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