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照皇帝的意思,只办一场家宴就够了。最后还是宗室一位登高望重的老王爷来分说:
“自陛下登基, 老臣们中许多人至今尚未拜见天颜,于祖制不合。”
论辈分, 皇帝着实要称这些人一句叔伯。先前开宗庙祭祖的时候也是一切从简, 宗室的人只请了两位观礼, 严格说来,他也确实有失礼之处。
皇帝能如何,他只能应下。但是宫宴规模仍然不大, 唯直系皇亲而已。
皇帝百无聊赖地看着下头赞颂贤明的歌舞,心里实在不怎么欣赏的来。
看着看着,手不自觉撑到案上,人坐得越来越歪,另一手下意识要去果碟里抓吃的。
魏澜半撩起眼皮,手上拂尘突然换了个位置,“不经意”扫过皇帝的手。
皇帝顿时一个激灵,猛地坐直身体。
“……陛下,可有不适?”宗室一位王爷举着酒爵来到御案跟前, 原本是想来一番祝词,也在皇帝面前刷个脸, 偏巧撞见皇帝不太寻常的模样。
“我……”皇帝困迷糊了,想说自己没事, 一旁的魏澜突然掩着面, 严肃地咳了一声,皇帝便把那个“我”字咽了回去,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故作镇定地道:“朕无事,不过是看了一整日奏章,有些乏了。”
魏澜拂尘本在肩上搭着,闻言手上一拽,那拂尘扫过皇帝后背,改被他抱在身前。
皇帝于是强打精神听完老王爷絮絮叨叨的祝酒辞,点头道:“多谢王爷挂怀。”
老王爷满意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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