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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那翻御案上的奏折,一边哼笑一声:“咱俩怎么说也是年少的情谊,虽说后来我继承王位,你进宫当……当差。”
他让魏澜瞥了眼,自觉换了个陈述:“总之虽说仕途上,咱们渐行渐远,但是谁不了解谁啊,咱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你说你,打小就这样,喜欢什么也不说,我发现其实就你心眼多,心口不一,招人疼。”
魏澜不耐烦地“啧”了声,皇帝笑道:“好了好了,找到了,给你。”
他随手丢过去,魏澜抬手接住,展开细看。
皇帝还在那替自己辩解:“瞧瞧人家定北侯这奏疏,冠冕堂皇,有理有据,一口一个燕帝不仁,忠臣之后蒙辱。朕能怎么办,只好先给嘉瑞修府邸稳住他啊。”
皇帝所言不虚,奏疏里定北侯确实给他施压了,时间也能对得上。魏澜想起早上咸庆报给他的事情,敛下眼眸。
“都这时候,你就别藏着掖着了,跟朕说说,你真喜欢嘉瑞郡主吗?”
魏澜把那封奏疏重新码回案上,淡淡道:“陛下如此英明,哪里用得着臣解惑。”
皇帝早习惯他这样,真在那里猜上了:“要是按照宫人们的说法,她是挺漂亮的,也识时务,却不至于到你喜欢上的地步。”
“可上次宫变的时候,那么危急的情况下,你居然会出手送她出宫,后来更是当着人的面纵容她弑……弑那个君,还第一个跪她称呼郡主。这可不像是朕认识的魏澜……”
“哦?”魏澜头也不抬,边替他整理书案边道:“陛下认识的臣是何种模样?”
“你多狠啊,”皇帝撑着头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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