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如不是采薇坦白,只怕朕仍要被蒙在鼓里吧。”
采薇。魏澜捕捉到这个名字,脑中的疑惑瞬间被串连起来,如此,一切便合理了。
几日前他依着先前所言整理出一份冰片加薄荷研成的粉香来,使一宫女送到昭阳殿去。
过后咸庆来说皇帝幸了那位宫女,魏澜也没在意,只让咸庆留意下封了个甚么,也许以后能用到也说不准。
然而采薇不是寻常宫女,她是贤王送进宫的探子,曾经同宁晚心有过一段交谈。
只采薇一席话,皇帝是不会尽信的,因此他必然再找过陆检堂对峙,才相信宁晚心已经恢复神智。而如今自己被请来昭阳殿,偏院那边定去了人拿宁晚心。元吉在此,免不了是元礼安排的此事。这是专门为他准备的圈套,擎等着他钻。
自打宁晚心入宫相伴,他过得比从前少了不少机警,竟没提前预料到,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魏澜一时大意错失荆州,当着皇帝的面终究没表露分毫。
他面色冷漠如初,隐隐能见其间愤怒,“臣请亲审宁氏罪臣之后。”
皇帝微微讶然,“你想审她?”
魏澜冷冷道:“宁氏诓骗陛下在前,欺瞒臣下在后。陛下知臣为人,是如何也容忍不下被如此戏耍的。”
皇帝打量他神色不似作伪,半晌一笑:“朕知你心意,然此事朕另有打算,不必你插手。”
魏澜牙根咬得太紧,口中血腥味漫散。
慎刑司最里间的囚室里,浓重的血腥味几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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