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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晚心的衣裳本就不好脱,她自己磕磕绊绊解了半晌,又把自己折腾出一身汗。这大晚上的再传人烧热水也太磋磨人了,宁晚心只得带着汗黏糊着躺上床。
更没人替她拆头发在她头上穴位按一按,她解开头发不得章法,还把自己扯疼了。
宁晚心带着满腹憋屈迷迷糊糊睡去,不知道身边的魏澜睁开眼看她半晌,才吹熄了烛火。
翌日一大早,魏澜早早起来用过早膳,却没嘱咐人给宁晚心留着火热包子和汤羹。
宁晚心简单梳洗一番,往膳房去了一趟,见灶膛里没火,就知晓魏澜气还没消,没禁住笑出了声。
回房里,果不其然,魏澜在桌案边执一卷书垂眸去读,桌上摆一壶新茶跟一盒子尚带余温的糕点。
宁晚心背着两手晃晃悠悠走过去,魏澜抬眸看她一眼,想说甚么,还是憋住了没开口。
他视线转回手里的书卷,却准确地拍落宁晚心伸过来拿点心的手。
“不是给你吃的。”
宁晚心也不恼,笑嘻嘻地磨蹭他,装作不经意问道:“不给我给谁啊?难不成你在宫里还有别的相好?那我可要伤心啦。”
魏澜睨她一眼,不为所动。
宁晚心却仿佛被自己的话提醒到了甚么,缠着魏澜问在她之前有没有旁的相好的姑娘。
魏澜一开始并不理会,后来被她问烦了,不耐道:“相什么好?杂家养一个馋猫都快养不起了,哪来的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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