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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晚心确实觉着折腾咸庆一趟有些不好意思,也没摆甚官小姐出身的谱,大大方方地跟咸庆道歉:“对不住,有劳您了。”
“歇歇吧你,我算是发现,你就说得好听。”咸庆不想理她,让一边靠着去了。
浓稠的药汁没有一处不在散发着苦味。宁晚心光看着就开始分泌唾液,喉咙口动了动,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魏澜睨她一眼,“哼”了一声,任她折腾,摆明了不打算惯着她。
屋里正僵持着,外头竟然有人来找魏澜,说永安宫的敬妃那里来人传。
“这么早?敬妃娘娘?”魏澜挑眉。
咸福跟永安宫的那位小内监打听了内情才往这边来,闻见魏澜的话也是叹了口气,应道:“确是敬妃娘娘,二皇子病了。”
魏澜奇道:“二皇子病了去太医院,找杂家过去又不能治病。”
“谁说不是。”咸福也很无奈,“可敬妃娘娘一口咬定是有人要害二皇子,皇后娘娘已经在永安宫了,擎等着您过去断官司呢。”
魏澜消停日子没过上一天,一波未平,新潮又起。
“师父,您打算……”
“打算甚?”魏澜扶正发冠,一甩袖子起身,“娘娘传,咱们这些下头人如何别有打算,走罢。”
直到走出门他也没看宁晚心一眼,咸庆送他们出门,回来的时候药碗已然空了,宁晚心两手交叠。安静地坐在一旁,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