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详尽且万全的计策之前,我不可能帮助他。”
“他身在宫外,或许有很多条保命的退路,但是我没有。我和魏澜身在宫中,不可能为了他将自己置于险境。我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活到这天实属不易,绝不会为了他,搭上我和魏澜的命。”
“这……容奴婢多问一嘴,这同魏大人,有何关联?你为何要在意他的性命呢?您不恨他吗?”
“恨谁?恨什么?恨他保住我一条命?”宁晚心自嘲一笑。
“这……毕竟,他强占了您,实在是折辱您……”
宁晚心并不想同她解释这些,“恨有用吗?”一缕发丝垂落在她侧脸,她似无所觉,依旧淡淡道:“人的七情六欲里,最没用的就是恨了。不论事情如何,旁人怎样看,在皇帝眼里,魏澜和我现在就是绑在一处的。”
“你把前话告知他知晓即可,其他事情不需要理会。”宁晚心让她起来,轻道:“此间事,不可露了端倪,也不许让魏大人知晓。”
她没说什么狠话,但那宫女就是从她平淡的声音里听出了警告。她不敢反驳,福了福身子退下了。
宁晚心听着门扉闭合的声音,就着方才的姿势拧着身子,把脸埋在两手的手掌里,胸膛起起伏伏,安静地调整自己的情绪。
她刚刚说的果断,可每说一句话就像是在旧伤上戳一道新口子。从跟晏唐氏跟她说了那些话开始,她心里就一直裹着一团火气,疼得快裂开揉碎了。
但是对她而言,这点疼早就不算什么了。
咸庆回来的时候,宁晚心笑盈盈地坐着,竟是半点异常也教他觉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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