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怒火和嫉妒侵蚀了修养的模样,神色间少了几分懵懂,多了些内敛。
宁晚心平静道:“陛下废宁氏满门为庶人,晏夫人却屡次提及忠义侯府,可见未将陛下金口放在心上。”
“你说什么?简直一派胡言!”晏唐氏不是傻子,回忆起方才自己所言,心里也是一阵忐忑,竟然以为宁晚心害疯病就大意失言,然而很快,她回过神来之后就不再担心这些了。
晏唐氏不屑道:“你说出去又如何?总不会有人相信一个痴傻之人的疯言疯语吧。”
与晏唐氏得疾言令色相比,宁晚心就显得平静多了。
她温声细语,言语间似有淡淡的不解,“我只是疑惑,你引以为荣的东西,不过是你丈夫贪生怕死薄情寡义的见证,为甚么你偏认为这值得炫耀呢?”
“这么说起来,你的姻亲也只谈得上是一场利益牵扯,单薄不幸的一碰就碎,所以你才这般在意我。而你每炫耀一次你夫妇二人的地位,就提醒自己一次,晏明轩有今天的成就,是踩着我族人的头,餐其肉饮其血得来的。你越羞辱我,就越能让我看见你的难过失意。”
晏唐氏羞辱宁晚心不成,反被数落一通,更是被说到了心事,所以愈发气闷,担心这边动静弄得太大惹来皇后娘娘的不满,只得气急败坏地离开。
宁晚心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眸中光影沉下来,她蹲在地上,两手缓缓抬起,抱住了自己的头。
魏澜交代完事情出来的时候,就见宁晚心这般姿势,全无礼节体面可言地蹲在地上。
“傻姑娘?咱们走了,你蹲那儿作甚,地上有吃的?”
宁晚心闻见他的声音,顿了片刻,环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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