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历朝外戚干政的还少吗?皇帝再真的心再深的情,也抵不过心里这份猜忌。
“你清楚,本宫也清楚,这是陛下给本宫,也是给薛家的警告。”皇后幽幽叹了一声,“其实本宫从未想过争什么……父亲一心想要薛家福泽万世……但本宫所求,始终不过恩爱夫君,相教子女。所以成事之后,陛下再三试探,本宫虽寒心,却也珍惜夫妻多年情分,只当不懂。”
“可如今……若本宫孑然一身,便也不妨,不过就是命,认了罢了。可是,本宫有泽儿。”皇后拾起一支纯金的发簪,发簪质地成色极好,雕琢得栩栩如生的凰口衔流彩的宝石,不消细看也知是极难得的珍品。
“娘娘先放下吧。”嬷嬷看清皇后手中的发簪,忙上前接过,放回檀木盒子里。
“本宫什么都无所谓,但是本宫不能让泽儿受委屈。”
嬷嬷心下明白,“娘娘的意思是想……”
“本宫已修书一封,明日让人出宫递交给父亲。”皇后理了理自己的鬓发,微微笑了,“泽儿也大了,该好生挑一位太傅,教导课业了……”
……
后宫前朝的明争暗斗并未在尚未成年的两个小皇子心里掀起多大的波澜。如今他们思量的是另一回事。
“皇兄,今日起就不是谢太傅教书了,新来的太傅你认识吗?”二皇子祁滨跟在祁泽身后,帽子上的飘带跑的乱七八糟,跟着伺候的小内监想要帮他整理,被他一把甩开。
祁泽撇了撇嘴,无精打采道:“说是前次新科的探花,姓晏字明轩。”
“大皇兄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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