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耀发出来自灵魂的感叹。以前这小子对阳间那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想送都没能送上来,现在可倒好,自己巴巴跑上来做人,想也知道不会是好事。
陆渊比他还忧心,阴阳自有平衡,幽这种大杀器在哪边都是不稳定因素,只是地府新秩序已成,没了旧地府和积压在地府的亡魂,幽也折腾不出什么大事。到了人间就不一样了,他随便大开个杀戒都会给阴阳造成巨大破坏,何况如今的世界与幽在世时的世界早已大不同,他的出现势必会引发大乱。
找人的事我会跟进,你得休息了。
望着腾耀眼底的青黑,陆渊一阵心疼,尽管腾耀很想通过人脉追查老鳖的去向,陆渊还是强硬地把人押回了野楼。
倒在床上,腾耀翻来覆去,眼睛怎么都闭不踏实。
陆渊想走的脚步顿住,薄唇轻抿。有些话该说必须得说,不是对方无条件信任就可以吞回肚子里的。
其实幽说得没错,我跟你们不一样。
陆渊坐到床边,柔软的床垫陷下去一块,连着躺在床中心的腾耀也晃了晃。
腾耀顺势一把捞住陆渊的腰,强力将人拽倒:要不你也躺会,这么多年都没好好睡过吧。
陆渊没有挣扎,任由腾耀从后面抱住他的腰。
少卿,陆渊梦呓般喃喃开口:我的渊字也有冤屈之意,只是我这天大的冤枉并非地府误判,而是阎王故意嫁祸。
旧地府的腐朽何止千年,每任阎王初上任皆是兢兢业业,然而漫长到几乎静止的时间和永远没什么新意的诉状会消磨掉这一切,令阎王及其下属变成作威作福的行尸走肉。每当地府朽到谷底,阎王便会换人,一朝天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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