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那个时候,方觉就知道,其实江别秋早就得到破晓了吧。
又或许更早。
方觉向来独来独往,身边若是有稍微接触得深一些的人,就肯定会查清所有信息。
江别秋摇摇头,笑道:那更好,你也别想换个地方躲我,因为注射过破晓,我的精神触网覆盖广,只要你还在小镇,我就能找到你。
方觉似乎有些无奈:你没必要跟着我
什么是有必要?江别秋打断他,我当初在实验室,每天睁眼闭眼都是白茫茫一片,就连梦里都有人拎着耳朵把孤独两个字灌进我的脑子。方觉,你知道吗,我看见你一个人坐在灯下,连影子都摇曳不稳的时候,我就难过。
说是反移情也好,说是见不得方觉的一腔孤勇也罢。
如果没机会和他谈论一生,那就在他孤身一人时陪着他,久一点,再久一点。
说罢,江别秋背着路易斯,走进了夜色深处。
背后有刹那无声。
最后还是雪球咕噜咕噜的声音打破寂静。方觉垂眼看着他,骂道:没出息。
雪球咕噜声更大了,似乎心情极其愉悦。两只前爪扒拉着方觉,一边蹭一边求抚摸。方觉轻叹一声,捏着雪球的两只毛绒绒的耳朵,轻声道:那我们就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