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他穿了一件素淡干净的白色衬衫,下身是卡其色休闲裤,显得年纪很小,刚下了几个台阶,看着依旧站在原地的服务生有些惊讶,“嗯?你怎么还在这里?”
立挺的服务生抬头看了一眼,虽话意是为自己求情,但说出来仍是不卑不亢的语气,“还请您跟于嫂打声招呼,我为了今天的兼职,推掉了两个小时工的工作,如果被扣了工资......”
他话没说完,但心善的男孩子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笑了一下,露出洁白的牙齿,“我会跟于嫂说的,你叫什么名字啊?”
“池砚。”
沈意鸣从男人的身前缓缓走过,身上散发着洗发水淡淡的香味,他并没有看男人,而是直接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在男人的视野下跟于嫂说了两句话,再看过来时朝池砚眨眨眼,有些调皮的摆了个“k”的手势。
pat一直开到凌晨,沈博为和沈渡夫妇很早就休息了,剩下沈意鸣和自己的朋友还在草坪上吃东西,他们点了小烟花,推着喝得脸颊微红的小寿星到钢琴旁,围着他笑,让他给大家弹首曲子听。
沈意鸣没有喝过酒,但十八岁的生日宴,朋友怂恿他喝了两杯果酒,度数不高,滴酒不曾沾过的男孩仍是醉了,脑袋晕晕乎乎的坐在钢琴架前,视线漂浮。夜风微柔,他一边笑着一边用指尖去摸琴键,轻轻摇晃着头按下了琴键。
宴会在一点钟彻底散了,沈意鸣的朋友被安排在象牙山别墅的客房,佣人们开始收拾草坪上的残羹剩饭,担心吵着主人们的休息,格外谨慎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