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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着昨日这个脾气恶劣的年轻男孩跟她说要吃鸡蛋羹,这会儿房间里气氛尴尬,她搓了搓身上的围裙,笑的有几分勉强,“先生,蒸好的鸡蛋羹可以端上来了吗?”
池砚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已经站起身子的男孩,他知道,如果他说端上来,沈意鸣也一定不会吃。
缓了好一会儿,他抬起一只手揉着胀痛的太阳穴,低沉的嗓子染上了疲惫,“张晋岩,通知下去,原定的会议提前半个小时,准备车,去公司。”
阿姨哽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池砚并没有应她,手又不安的搓了两下,转身进了厨房,自作主张的将东西端出来。
餐桌上,池砚已经不在了,只穿着单薄衬衣的沈意鸣眼睛盯在嫩白的鱼丸上,见阿姨过来,抬起手想也不想的将一盘东西扫到了垃圾桶里,空盘子往前一送,“阿姨,盘子收了,一股腥臭的烂鱼味!”
池砚的这个别墅不大,地方确实安静,沈意鸣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一手扯着青色的窗纱,一边回想昨夜里池砚说的那些似真似假的醉话。
楼下的座机似乎响起了铃声,但是很快被人接起,说话的是男声,声音压的很低,沈意鸣没什么心思听,但还是飘进来一两个字眼,他大概能够猜出来,是池砚问保镖,自己吃过饭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