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灭!我……啊!”
韩谈嘲讽的言辞还未说完,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上一刻还蜷缩在地上,无助颤抖的胡亥,下一刻突然暴起,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个猛子扑过来。
嘭——
韩谈被胡亥偷袭,压制在地上,刚想反抗,胡亥不给他任何机会,已然动作利索的骑上来,直接坐在韩谈的腰上,双手一分,将韩谈的手腕并拢压制在头顶,另外一手掐住韩谈的脖颈,突然低下头。
“啊!”脖颈间突然刺痛,令韩谈惊叫一声:“你做甚么?你敢咬我!”
胡亥触碰到韩谈的肌肤,狠狠的松一口气,那种躁动不安的饥饿症快速得到缓解,他抬起头来,唇角还挂着鲜红的血迹,那是韩谈的血液。
胡亥红艳的小舌头轻轻勾了勾唇角的血色,笑眯眯的道:“谈谈,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我可是个疯子。”
他说着,啪啪拍了拍韩谈的面颊,道:“给你一个忠告,千万别惹我。”
胡亥起身离开,因着皮肤饥饿症的缓解,力气也跟着回笼,慢慢走回墙角的地方坐下来,靠着假寐去了。
韩谈从地上爬起来,眼睛里都是愤怒,捂着自己流血的脖颈,死死盯着假寐的胡亥,一时间,他竟有些手脚冰凉,不为旁的,刚才被胡亥咬住脖颈的一瞬,韩谈对上了胡亥的眼神,简直是一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狂人……
胡亥关在圄犴之中三日,假公子每日都变着法子的找茬儿,第一日是打翻朝食,外加给胡亥上了枷锁,第二日是给胡亥换了牢房,让他与韩谈作伴。
这第三日,假公子又吩咐牢卒清洗圄犴,说是圄犴太臭,要用从井里打上来的冷水泼洒清理,于是牢卒们泼了胡亥一身冰冷的井水。
胡亥浑身上下全部湿透,鬓发滴滴答答的滴水,他这具身子本就羸弱,毫无意外的害了风邪,当天晚上便发热起来,烧得迷迷糊糊,云里雾里。
“幼公子……”
“这可如何是好?”
“那个假物当真可恨,也不让医士来诊看。”
“哥,幼公子的病情如何?”
胡亥似乎听到了章平的嗓音,紧跟着是章邯的嗓音:“发热有些严重,为兄也只是略通医术,若是再不退热,怕是要危险了。”
胡亥勉强睁开眼目,虚弱的道:“章……”
他只说出这么一个字儿,已然没了气力,虚弱的喘息着。
章平连忙道:“幼公子,万勿说话,小心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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