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了一声。
“我足足躺了叁月,是我母亲一直照顾我。”姚咸面上闪过一丝落寞,他解嘲道:“不过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
良芷问:“你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啊?”
姚咸松开她,坐起来,默了许久,一言蔽之:“痴人。”
良芷:“嗯?”
姚咸一边取她发上的叶梗,边道:“我其实,算半个燕人……我母亲是我父亲从燕国带回的姬妾,出身并不算好。她在渊宫的第叁年,被人设计,污蔑她与士族私通,渊王没有处死她,而是将她送出了渊宫。之后他再娶了许多人,就没有再想起她来,而她到死,都一直等我父亲将她接回去。”
他看着她,“是不是痴?”
“嗯,我倒也不是想安慰你,她其实够可怜了。”良芷说,“不过也确实不够聪明,像我父王那些姬妾,露水情缘那么多,知道身份上不去,巴不得出宫,喏,每年我母亲都会派人备礼给宫外的夫人们,我有时候跟着去,她们还聚些打牌,日子过得可滋润了,又能拿钱,又不用伺候我爹……”
良芷咬舌止住,“你别同我父王说这些话啊!”
姚咸眉头舒展开来,嘴角翘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她若是真的这般看得开,就好了……”
而不是一个常常游荡在离宫的幽魂。
良芷忽然低下头去。
姚咸问公主做什么。
良芷说我在听你的心啊,“让我听听看,是哪个可怜的小王子住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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