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却没往目的地走,反而折回去。她心想着来都来了,她倒想看看这搬来了什么人。
洞门边上种着没被打理的桃树,树身长得歪,杂乱的枝桠有各自的想法,墨青色的桃叶挂满树枝,将一个高的偏门挡了一半。
桃叶覆盖在上头,良芷靠近的时候可算听见了有人在说话,话语断断续续,声音轻微。
良芷拨开这桃叶,探出去半个身子。
晃动的光影中,一男一女正在水池边作画。
粗壮盘屈的藤根上,爬满了伶仃紫花的骨朵,水边的茶案放置了铜色的小壶和两盏茶杯。三足石案上是宣纸画作,只描了一小半。
男子以背对的姿势站着,右手执笔,点着油墨,他一袭雪衣在日光下浮出一层润泽。
他墨一般的发丝在脑后盘成髻,以一根乌木发簪固定,余下的垂在腰间,与另一簇青丝缠在一块。
那另一簇青丝的主人是一位淡黄色的裙衫的女子,她侧过脸来,眸含春水,面如凝脂,微风几许,花影斑驳,天边的红云缱绻而柔腻,似要落在女子的面上。
作画似要停了,因为男子忽然侧过身来,抬指揽走女子腮边的碎发,指尖顿在耳垂边轻轻揉搓。
男子开口唤她,“玉泉。”
玉泉也切切回应,眼中饱含温存,“我在呢,公子。”
楚宫里能喊公子的除了王室子弟外,就是各国的质子了,别的质子她都见过,这位与脑海中任何一位都对不上,良芷脑中蓦地蹦出“姚咸”这个名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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