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还是楚国最好的剑客,良芷不止一次听他讲,他身上这剑从不轻易出鞘,出鞘了便要饮人血。
良芷盯着坠在步文驰剑鞘上的流苏穗子,张口欲追问,却听师傅悠悠一句,“可是玩够了?”
师傅目光定定落她身上,她只低下头去,“够了够了。”
上头几声叹息后,师傅语重心长,“你母亲传书给我,说贪玩不可,任性不可,公主该回了,切记,公主贵为王嗣,切不可恃宠而骄。”
良芷不敢抬头,悻悻应了声“好。”
翌日,晨光熹微,谷雨后,刺槐这几日花开似蝶,呈簇状,重迭悬垂,昨晚的雨把槐花打落了不少,良芷随手摘了几串洗净蒸了,要取槐露做饼。
饼蒸完了,谷中一派静谧,公主寻不到步文驰也寻不到师傅,只好独自出谷。临行前,她立在侗文屋前,犹豫再三,小心翼翼敲上去。
才敲了第一下,就有人应声,“阿芙么?是要回宫去了?”
良芷低头看鞋尖,“嗯。我今儿要走啦,给你留了槐花饼,就热在厨房,你记得吃。”
里屋有些动静,“别,等我一下,这篇策论我快写完了。”
“不必了!”良芷咬咬唇,“没事,你写,你好生写,我下回再来看你,不然师傅又要说你了。”
那头闷了一下,说:“好吧。”
两边静默,良芷无声叹了口气,重了脚步让他以为自己走了,其实轻悄悄地绕到半开的侧窗边。
斑竹制成的窗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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