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沉月溪微有动容,眸中杀意黯淡,低头看向怀中面无血色的叶轻舟,用袖子轻轻替他抹去颧骨处的血迹。
***
忘忧峰。
鹤君才稳定住莫雨声的情况,又送来一个,还是带血的。
送人来的沉月溪也一副血污污、脏兮兮的样子,眼睛绯红,像只落难的小狗,可怜巴巴地央求鹤君:“师姐,救命……”
鹤君愁叹一声,示意将伤者留下,其余人全部出去。
鹤君净了净手,拿起剪子,除开叶轻舟伤口周围的衣服,检查了一下伤处。
十年未磨的天问,仍旧锋利无匹,留下的剑痕十分平整,也可以看出挥剑之人的毫无迟疑。只是伤口两端,不知为何已有开始愈合的痕迹。
鹤君又摸了摸叶轻舟的脉——虽虚弱,但大体还算平稳。
此人的体质,似乎有一点特殊?鹤君暗奇。
恐怕也是自恃体魄非常,才会用那么极端、吓人的手段。
也不知道吓到的,具体是谁。
“师……父……”忽而,昏迷中的叶轻舟无意识喊了一声,轻微的,顾念的。
鹤君若有所思。
***
日上三竿,鹤君的门终于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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