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多报了一个补习班,准备提前学一学文化课,免得集训之后手忙脚乱。
“快点起床,不要再赖床了。”阮知秋默念了几个数、开门、把时瑜从床上捞起来,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阮知秋实打实地见识过时瑜赖床的本领,所以见到时瑜窝在被子里,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场面也见怪不怪,熟练地给时瑜找衣服,尽管当事人趴在床上不省人事。
“阮知秋,你为什么不用吃学习的苦啊?”时瑜耷拉着脑袋,打着呵欠,不满地嘟哝道。
阮知秋:
“起床!”
“我不管,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得来跟我一起吃苦。”
阮知秋:
“晚上我还是去画室接你,不要乱跑。”
时瑜点点头,带着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慢悠悠地往画室走。
天气回暖了一些,温度飘到了零上,加上阳光正好,时瑜走了一会竟出了汗,脸上有点泛红。
或许是阮知秋承诺过,晚上回来接他,时瑜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不知不觉地哼起了小曲。
快到画室时,时瑜忽而感到有些不对劲,总觉得后面有人在跟着他。时瑜顿住了脚步,微微侧头,身后人来人往,虽然不如北安那样繁华,但是临近过年,街上也是相当热闹。
时瑜又往前走了几步,走到画室的门口,猛地一回头,看见一抹身影闪进了巷子,不见踪影。
直觉告诉时瑜,这不对劲,他想追上去看看,但是上课的时间快到了,他不得不折返。
阮知秋的脸在时瑜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会不会是阮知秋?时瑜在心里默想,忍不住翻出手机。
鱼:【刚刚是你跟着我吗?】
阮知秋:【?】
鱼:【刚刚一路上我总感觉有人在跟着我,真的不是你吗?】
阮知秋:【我有病?】
鱼:【】
鱼:【你没病。】
阮知秋:【好好上课,别想七想八的,晚上我去接你。】
阮知秋:【要吃什么,还是烤糖饼吗?我接你的时候跟你带着。】
时瑜忘了自己回复了什么,或许是“好”,亦或许是“随便”,他的心跟着阮知秋的回答一起飘走,一股莫名的不安感席卷了全身。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了时峰,那个几乎没有在他的生命里存在过的父亲,不苟言笑,对他总是冷冰冰的。
时瑜来淮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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