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微风吹散了他的声音,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一瞬的安静。
乌灼转过身,向身后的桌子走去。
郁汀也看到了摆在桌上的鲜切玫瑰。玫瑰是淡粉的,比蔷薇的颜色浓郁一些,层层叠叠地堆着,包装得很用心,但不算复杂,也不熟练,包装纸上还有一些未理平的褶皱。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放慢了,郁汀过度紧张,过度在意。
乌灼是什么时候去摘的玫瑰?郁汀不知道,但皮肤上留有植物汁液干涸后的痕迹,在食指与拇指间却看得很清楚。
郁汀的大脑一片空白,不能做出反应,只能闻到芬芳的香气越来越近。
他们毫无阻隔地对视着,粉玫瑰的颜色很梦幻,乌灼说:“我喜欢你。”
一个错误的开端。
遇到郁汀的那个瞬间,乌灼是这么想的。
他不知道蝴蝶结怎么系,也没有和普通人相处的经验。
很麻烦。必须要控制愈合的速度,在郁汀从药店回来回来前还保留伤口;坐公交时没有公交卡,电子卡都是现场申领的;再次见面的话,也要重新缠上绷带,否则会很奇怪。
第二天收到邀请的消息时,乌灼想起站在车站旁的郁汀。
“夏天好像很容易发炎。如果感到不舒服,一定要去医院。”郁汀这么说着,指尖轻轻拂过绷带,他不知道那里已经没有伤口了,像对待一个伤患般小心,又瞥了眼乌灼衣角的血迹,很小声说:“待会儿上公交你记得站在我后面,不要被司机发现。”
没有理由的,还是回了个“好”。
那时的乌灼不会想到现在这一刻,他站在郁汀面前,将研究很久,费了许多时间,精心挑选后的玫瑰扎成束,送给郁汀。
太阳很亮,郁汀仰着头,他的眼睛里有些许水光闪烁着,绸缎般的花瓣映着郁汀的侧脸,他的脸颊是淡粉,神情茫然慌张,似乎不知所措。玫瑰是很好看,但郁汀比玫瑰更漂亮,更脆弱,更容易受伤。
乌灼想要摘下他,或是保护他,无论做什么,只要与郁汀有关,付出得要比以往任何事多得多。
保护远比伤害更困难,即使在这个与污染源截然不同的地方。
很少的几次,乌灼曾救过几个误入污染源的人类,他们大多是被污染物掠夺至此,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乌灼无法离开污染源,他不是污染物,无法投出自己的锚点,建立通道,回到地球。他是活在污染源里的人。
有些伤势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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