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脏污的面孔其实长得十分精致,还透出几分爽朗,我惭愧地笑起来。
“我不是烂赌之人,只不过是没有什么大志,平日不怎么攒钱。噢,如果你愿意,回头我也可以一路护送你去江南。”
“得了。且这么着吧。”
她思量了一会儿,这么回应了我。
翌日她打听了几户人家,都是城中为富不仁之人,作为我们下手的目标。
事情办得很顺利,两个晚上我们造访了四户人家的铺子,得银二百两。
在此期间我又亲眼看到她是如何巧妙地在无锁钥的情况下开锁的,事实致使我对她的敬佩之意一次比一次高涨。
但这几次她跟我并不多话,总是她先开了锁,而后我入内取物,在之后五五分赃,钱财到手便各奔东西,使我并没有机会探听她更多消息。
转机出现在第五天夜里,我们在窃取财物后突遇此间主人强霸民女,她停留在窗外没走,我于是戴上面罩入内,打晕了那脑满肠肥的纨绔,把那被灌了迷药的女子扛了出来,带进了上次我们停留过的破庙。
在昏迷的女子醒来之前,我们坐在黑暗里谁也没走,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把破败的地面照出来一片雪亮。
我灌了一口从纨绔屋子里顺出来的酒,一低头时看到了她脸上的泪光。
我吓了一跳,连呼吸都缓下来。
认识她几天,她坚强得像个男人。虽然不知道他为何有那么大的底气独来独往,但她的表现,的确不像是个会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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