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达四、五十张。我大略翻了一下,看不太懂,只约略看出画的好像是许多房子,许多山,许多的云。我心说有这些东西的地方满世界都是,要怎么从这找到胡小刀?可胡子越好像不大在意,把那叠画都收起来,说没关係,今天先到这儿吧。
不管怎么说事情总算有了突破,胡子越很高兴,居然破天荒地请我吃烧烤。
气温很低,因为人太多,我们还是坐在外面吃的。胡子越压根不管那么多,开了一瓶啤酒喊道,今天咱俩不醉不归!说着替我斟了满满一杯。我也举起杯子附和,不醉不归!胡大爷好样的!
我们乾杯的时候,隔壁桌正好也有一群上班族互相敬酒,杯子碰撞的声音此起彼落,听着特别热闹。我脱口笑说这感觉好像在过年啊,胡子越打了个喷涕,摇摇头没说话。我才意识到,这人平常是不过年的,每次过年他爹不是去喝酒就是去赌博,经常连年夜饭都没吃。别人家的过年是张灯结彩,他们家的过年一点声音都没有,要说多冷清就有多冷清。
我想起来国三寒假前,老师要我给班上写几副春联啥的,我边写,胡子越就在一旁看。看着我写了一副又一副对联,胡子越终于忍不住问:「刘白,跟家人一块过年,是什么感觉?」
当时我还不晓得他家里的状况,说:「你们家没人吗?」
胡子越摇头。
我想了想,勾起最后一笔划,完成了「爆竹声中除旧岁」,随口说道:「你家要是没人,就到我家里来唄?」
久久没听见回应,我一抬头才发现胡子越正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
「你那什么表情?」
「你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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