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但也正因如此,好死不死的成了发展的洪流中少有的几片陆地。
还记得当初高中的时候,班主任是个北方来的女研究生,对于南方的这块穷乡僻壤各种看之不惯,仿佛自带一种特殊的上位气息,能随心所欲的点评浔江市的各种不是。
“我从来没见过,哪一所学校会以二本上线率为记,并为之自豪的。”
数年过去了,苏祁对于这个研究生老师的印象已是逐渐模糊,唯有这句,却是半字不差的铭记在心。
这倒不是说他对那所高中母校有多么的深切热爱,而是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浔江人,听到这种地域歧视明显的话语,实在难以忘怀罢了。
尽管,这种差距并非是你不说,我不说就能掩盖住的。
呜——
江面上的一艘舶船发出了高亢且带着尾音的鸣笛声,打断了逾溪的思绪,而这到底是一艘采砂船还是什么,逾溪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本就不大的内心已是被其他事物充塞了。
苏祁此刻穿着一身墨黑色的西装,尽管是西式的衣着,却又透着丝丝缕缕的国风气息,连领带都打的一丝不苟的,若是放在以前,别说领带,让他戴一个领结都嫌麻烦。
他当然不是来相亲的,更不是来约女朋友的。
切确的说,他是来分手的。
谈了五年的女友对这种难见前路的生活不抱希望了,毅然决然的投向了北方阔少的怀抱,而在这五年间,二者却还停留在牵手这种阶段,说出去都会惹得朋友耻笑。
可悲可笑的老实人,说的便是他吧。
不轻易许诺自己能力之外的事,不随意触碰自己预计之外的人。
是什么时候,这些都成了老实人的象征?
抬起有些空洞的双眼,只见天际间的雨丝完全没有歇一会儿的打算,仍是孜孜不倦的下落,蒸腾,再下落。
周而复始。
在青葱的少年岁月,他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有一个可爱活泼的女朋友,正如同在桃色的恋爱时期,他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便要亲手告别这一切。
“抱歉,等很久了吗?”
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接着便是一阵收伞,踱步的清响。
“啊,没有,我也是刚到。”逾溪思绪收敛,说着千篇一律的对白转过头来,他想过这一刻真的到来的时候,自己会大发雷霆,亦或是泪如雨下,但现在,却冷静的像一个局外人。
我什么时候变成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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