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不过来。”关琛语气放缓:“昏迷期间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很多东西,也梦到了很多人。其中就包括了一些我很讨厌的人,和我一直看不爽的事。”
尽管有些突然,但关琛突如其来的自白,还是让周导感到了惊喜。连忙招呼伙计架好摄像机,重新工作起来。
关琛本能地调了调坐姿的角度,好让光打下来,自己的脸能够更上镜一些:
“我大学不是表演专业,毕业之后我才突然想要尝试表演,当演员。我在这里住了三年,平时就靠打零工维持,其余时间就是买书看书,写东西,学表演。我觉得自己很厉害,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所以我现在几乎没什么朋友了。可能我死了都没人会参加我的葬礼。
人在快死的时候,没有什么过往云烟走马灯的闪回。当我躺在床上想着自己有什么的时候,发现自己除了恨,其他什么也没有。”
自我反省不是任何一种表演,那是叙述者戳自己肺管子,把心脏当洋葱层层解剖。关琛说着说着,想起了自己前世孤独的死状。
当时老大事发,他被送进去顶罪。老大说,一定想办法把他弄出来。结果直到他被执行死刑,也没能等来老大的任何只言片语。在等待药效发作的那几秒,回望着自己的一生,才发现自己原来什么都没有得到,什么也没有留下。
周导和摄像师静静听着。
关琛沉默片刻后,话锋突然一转,双眼明亮得像两把新磨好的刀子:
“我运气好,算是捡回了一条烂命,昏迷了三天醒过来,没什么后遗症。出院后我想过了,我要做一些跟以前不一样的事情。比如我想要交朋友,交很多朋友。我想要离开这间小屋子,去其他的地方。”
周导和摄像师听完关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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