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冰盘不偏不倚正挂在当头,比十五晚上还清亮许多。
昏昏的月色最易使人心软,她盯着地上一片银漆似铺开的月光,说:“十六的月比十五圆,今晚赏也不迟。”
周时桉目光轻得像一片纱,缓缓飘落下来,“谢谢,我有被安慰到。”
她视线四处流连:“谁说我在安慰你。”
临回房时,周时桉仍跟在她身后,郁桃靠着门框,自上而下打量他,一脸防备:“不是不做了?你还跟来。”
“满房了,今晚咱俩睡一间。”
长腿一跨,过门槛进去了。
郁桃睡着的样子比醒着乖,肢体神态完全不设防。
周时桉是折腾人的那一个,毫无困意,在昏暗中分辨她深眠的轮廓。枕头上发丝勾缠一片,他无聊地去顺,绕一丝在指尖打转。
人确实具有动物性,本能地嗅闻荷尔蒙,两人如此激烈地交换了体液,像是进行了某种双向标记仪式,他本习惯独眠,此刻怀里多个她,倒也不觉不适。
睡去不知几时,屋里响起一阵脚步声,他猛地睁眼,面上一副惊魂未定的神色,蚕豆大的汗珠子从额上滚下来。
郁桃睡得渴,起来找水喝,转身就见周时桉绷着面孔半坐在床上,面上几丝苍白,倒吓了一跳,问:“怎么了?”声音细微得很。
床上人眯起眼睛辨认出是她后,紧绷的双肩放松下来,带着哑音说:“没什么。”
她轻轻掀起被子一角复躺回去,雪藕似的胳膊手指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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