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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老板说着钻出后门,约莫二三分钟后再出来,手上多了一小捆白色铃兰,隔着好几米看去,像一把小灯笼,悬在长长的花梗上,有些焉了。
“这些是不太新鲜的边角料,我给你搭些别的,你看要不要。”
老板手脚麻利,一边说着一边搭好一扎花束,搭的百合,扎好后喷点水,一层水珠子像亮晶晶的膜,白铃兰显得有精神了许多。
“谢谢老板,生意兴隆。”
付了钱,郁桃怀抱着花往山上走,被风推着拾阶而上,细雨越发密了,风卷着雨丝似乎在催她快步,山道旁的槐树配合风一起一落,波浪似的。
大约走了两小时,才停下来。
她来得极早,墓旁不见他人的祭拜痕迹。将白铃兰放在墓前,包里摸出两个白纸剪的小人,被做成纸标样子,插在铃兰花束边。
纸标被风吹得前后摇摆,像在问好。真人假人都在风中飘零着。
寻了个不算难受的姿势,靠坐在墓前休息。眼前是孤零零的坟,心上是墓中人的音容。
郁桃生在平县、长在平京城,家附近就有一个剧院,小时候母亲总领着她去听戏。听得多了,她也能哼上两句。
趴在母亲肩头哼完几句,便见褪了戏服、妆容未卸的旦角开玩笑似地问:“这孩子嗓子真不错,要不要卖给戏园当学徒?”
母亲笑呵呵地把怀里的她递过去,故作嫌弃的语气:“拿走拿走,这小妮子烦得很。”
小郁桃盯着眼前满脸都抹了白粉的尖脸,不见怯地说:“我很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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