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不要收孽螺,不要收孽螺。”
左边有来讹馒头的姑娘,前面有磕头求饶的田螺精,后方有个怪癖男子,此叁人性格古怪,身上不见恶气,状似良物,但江砚书不知为何感到害怕,带着身边的弟子一退再退。
他退,田螺姑娘见机,收拾了自己掉落的东西,灰溜溜的,手脚并用爬走了,两只膝盖在雪地上留下两条拖痕,而索要馒头的姑娘和要求再踩一脚的怪癖男子则不离他左右。
江砚书不知,田螺姑娘名儿叫金鼠姑,是那位怪癖男子家中的洗衣女,而这位怪癖男子,则是扬州知府安时礼,一个爱双好洁的知府,至于吵着要吃馒头的姑娘则是扬州的小河婆,也是一条鲤鱼精。
“馒头馒头,不给蛮蛮买馒头,以后饭里头没有肉。”虞蛮蛮常在街上弄着精神去讹人馒头,眼儿尖,哪一次不是一讹一个准的,唯有今次,她都说得口干舌燥了还吃不到馒头,心里窝火,不再偷摸着讹了,而是光明正大来讹了,她摇着江砚书的一条手臂晃动。
“你这猫,额头上的角只有一只吗?”安时礼摸着下颌打量着翁卯卯,猫儿不踩多一脚,他索性自己踩自己,然后有些嫌弃地说道,“一只不好看啊,能不能剪了?”
这话说出来,翁卯卯吓得如上断头台,嗷呜一声,身子蜷缩,尾巴夹起,一颗头往江砚书的胁里钻。
“奇怪了,猫长角……罢了,世间上有无壳之螺,秃毛之狐,长角只猫,不算特别。”安时礼自己踩了自己,心里舒坦了,不再勾留,踩着金鼠姑留下的爬行之迹,负着手嘀咕而去。
好个田螺精,又偷他的衣服去典卖,今日非得让她写叁十张顺朱儿。安时礼边走边在心里说。
猫长角,虽说奇怪,但翁卯卯的模样生得吃喜,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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